第6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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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,因為巫顏怎麽都搞不懂中原中也的腦回路，話題就此終結。
因為再繼續下去就是雞同鴨講，已經沒有意義了。
中原中也重新叫了服務員,給他們分別再上兩杯咖啡和紅茶來。
喝著香濃的紅茶，醇香的滋味在口中蔓延,幾乎是瞬間緩和了巫顏有些煩躁的情緒。
中原中也默默喝著咖啡,同時也平覆著自己的情緒,包間內的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寂靜。
但這份寂靜並沒有維持多久，中原中也開口道：“你以後想做什麽？”
巫顏看了他一眼：“不想做什麽。”
他除了恢覆力量找父親和朋友們玩外，確實是不打算做什麽。
小楠也不會想他做些什麽的。
而且——“如果中也是想讓我做任務什麽的，那就不要想了,這是不可能的。”
巫顏一臉冷漠：“我就算是天天睡覺也不會去做的。”
“……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中原中也一噎：“我是想問，你沒有什麽目標嗎？”
盡管剛加入港口Mafia不久,但通過其他港口Mafia成員，以及太宰治時不時的嘲諷中可以得知,巫顏貌似每日都很清閑。明明是首領之下的五大幹部之一,但在其他幹部們都在辛苦忙碌的時候，對方都無動於衷地待在房間裏不出來。
從巫顏的行動自由上來看,這也不像是被囚禁的樣子。再從對方剛剛表現出的性格而言，這更像是對方本人的選擇——哪怕是港口Mafia的一份子,對方卻對港口Mafia並沒有多少歸屬感。看似只是不想工作,但配合巫顏的性格,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對所處之處的冷眼旁觀？
中原中也很奇怪,比起渴望成為人，又被森鷗外的領袖氣質所折服的自己，對港口Mafia並不感冒的巫顏，又是為什麽加入港口Mafia的呢？
他也這麽問了出來：“巫顏你又是為什麽加入港口Mafia的呢？”
“因為我剛降臨——”頓了頓,巫顏換了個說法：“就是我剛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時候，恰巧碰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港口Mafia首領。”
“他被我的美貌所迷惑，我也需要一個安全的落腳地和了解這個世界的通道，所以我就跟他走了。”
簡而言之，就是他懵懵懂懂剛出現的那一會兒，直接跟第一次碰到的人走了。
而事實也確實是這樣，他剛降臨的那一會兒，是他最虛弱也最好騙的時候。當時只要有人路過，無論那個人是誰，只要上前誘/拐一句，巫顏都會毫不猶豫地跟對方走。
這個解釋讓中原中也沈默了，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麽好，只能幹巴巴地回了一句：“跟我差不多啊。”
“哦？那你之前是怎麽一回事？”巫顏來了興趣。
中原中也組織了一番語言，簡略道：“八年前我出生在擂缽街，被一群孤兒收留。為了生存，加入了由未成年組建的羊組織……”
頓了頓，中原中也繼續道：“……然後，我被首領折服，離開羊加入了港口Mafia。”
巫顏雙臂支在桌上托腮看他：“八年前啊，你省略了好多內容。”
中原中也咳了一聲：“八年這麽久，詳細的說一天也說不完吧。”
巫顏頓時用探究的目光看他，似乎想知道他省略的部分，中原中也連忙轉移話題：“你呢？你是什麽時候誕生的？我都沒註意到你的出現。”
具體參考他誕生時造成的擂缽街，他覺得身為同類的巫顏，誕生時的動靜就算比不上他也應該差不了多少吧？
可是，直至他現在加入港口Mafia，也沒發現橫濱之前出現過什麽大動靜，中原中也自然是有一點好奇的。
“我啊——”巫顏想了想，回道：“大概有半年多了吧。”
哦半年多——反應過來，中原中也面色一變，震驚道：“什麽？才半年多？！”
一口氣喝完剩下的的紅茶，巫顏看向中原中也，有些不明白他在一驚一乍什麽：“對啊，就是半年多？怎麽了？”
“……不，沒什麽。”中原中也一時漲紅了臉。
再看巫顏時，就收斂了眼中的震驚，目光變得溫和又有些糾結：“就是有些意外。”
看著跟他差不多大的巫顏，竟然才出生半年！
也就是說，對方看似已經是少年的姿態，但實際上還只是個不滿一歲的寶寶……先代首領真是禽/獸！！！！
一時間，中原中也在心中將早已死去的先代首領噴了個狗血淋頭！
“才半年有什麽問題嗎？”推開杯子，再次向剩下的甜品動手的巫顏擡頭，紫眸睨他：“你那又是什麽眼神？”
怎麽老是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他？這樣讓他很不爽啊知不知道。如果這麽看他的人換成太宰治，他立刻就動手了！
中原中也壓下心中對先代首領的狂噴，勉強對巫顏笑道：“不，我只是沒想到，你還這麽小。”
這分明還是個沒滿一歲的寶寶啊！
而且這個設定一出，中原中也突然就能理解巫顏的想法了。
身為剛誕生不過半年的非人類，又是一出生就被帶進了黑暗的黑手黨，裏面沒有人糾正巫顏不對勁的三觀，本來就對人類沒什麽認同感的巫顏自然就更冷漠了。
就連他，剛誕生的那幾年裏也對人類的許多事情懵懵懂懂沒有代入感，更別說才誕生半年的巫顏了。
巫顏會變成現在這樣也能理解了，因為根本就沒有人向他灌輸，也沒有體驗過人類的真善美和各種情感，遇到的都是比普通人要冷漠殘酷的多的黑手黨，沒有被影響成喜好殺戮的殺人狂而只是變成萬事不上心的家裏蹲……這麽一想已經是非常幸運了好嗎！
一連串腦補外加猜測下來，成功讓中原中也接受了巫顏的非人腦回路不說，還升起了濃濃的責任感。
大概就是，既然大家都是同類，他比巫顏大許多，自然而然地就接任了教導和幫助對方融入人類社會的責任。
於是，中原中也當時就忍不住道：“小顏，我送你去上學吧！”
正在吃蛋糕的巫顏：？？？
他們不是在聊年齡的問題嗎？怎麽突然跳到這個話題來了？
還有，雖然被朋友叫小顏很高興，但讓他上學是什麽意思？嫌棄他沒文化嗎？
這個懷疑一出，中原中也連忙否認：“不，我只是想幫你融入人類，學校會教你很多知識，還能更好的讓你了解人類社會而不被懷疑。”
巫顏冷哼：“我為什麽要了解人類？”
“因為你生活在人類社會。”中原中也很認真地看著他，給他分析利弊：“我知道小顏你很厲害，但了解了社會規則會讓你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，小顏也不會喜歡經常被一群人追著煩著吧？”
巫顏沈默了一一瞬，突然問道：“中也也去上過學嗎？”
“我沒有。”頂著巫顏突然變得你不去為什麽要讓我去的眼神，中原中也笑道：“就是因為我沒去過，所以才想讓小顏你去啊。”
頓了頓，他一雙藍眸閃過暗色：“我聽說，去學校能學到很多東西。不止是最基本的知識，你還能學會如何與他人相處。”
然後，就不會向他這個曾經的“羊之王”般失敗了吧。
其實太宰治說的沒有錯，他那個羊之王當得真的很失敗……但太宰治欠揍這一點也是真的！
巫顏敏銳地察覺到了中原中也一瞬間的壞心情……也不能說是壞心情，只是巫顏就是這麽簡單粗暴地分的罷了。
但中原中也沒有要細說的意思，巫顏也就尊重他的想法沒有追問。
——回頭找森垃圾要資料就行了。
關於再次被人提到的上學一事，巫顏沒有直接拒絕：“我再考慮考慮。”
聞言，中原中也也不催促，爽快地給了巫顏考慮的時間。
反正沒被直接拒絕就差不多是答應了，他再耐心等等就好……嗯，是時候去找些學校的資料了。
“還有，關於你效忠一事，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反悔。”
想到什麽，巫顏有些不爽，但還是補充道：“算了，到底是你自己的選擇，怎樣都隨你了。不過你若是有一天後悔了，就來找我，我永遠都是站在你這邊的。”
中原中也看著他，頓時笑了：“謝謝。”
——果然，小顏還是好孩子啊。
***
事後，巫顏讓人去拿中原中也的全部資料。身為幹部，這點權限他還是有的。
就算中原中也的資料被打上了絕密的標簽，但在森鷗外得到匯報說要資料的人是巫顏時，也爽快地給了資料。
於是，巫顏就看到了中原中也從誕生起至現在，能查得到的所有資料。
包括不限於被羊組織收留，因異能力成為羊之王，又因過於好的脾氣被故意欺壓利用，成功成為了羊組織中一眾未成年的打手兼保姆，最後卻被毫不留情地背叛……
巫顏捏著資料的手，微微顫抖。
下一秒，手中的紙質資料染上烏黑，很快就蔓延至整張紙面，隨即化為了灰燼。
織田作之助察覺到什麽，回頭看向低著頭的巫顏，問道：“資料有問題嗎？小顏。”
“……沒問題。”巫顏回神，一把抓起剩下的資料隨手一丟，雪白的資料就在空中盡數化作了灰燼。
“作之助，你去過學校嗎？”
看著空中很快消失的灰燼，織田作之助回道：“我沒有去過。”
看著巫顏突然亮起來的紫眸，他補充道：“像小顏你這個年紀的孩子，基本上都是在學校。”
巫顏的表情垮了：“所以作之助你也希望我去上學？”
有著赤銅色頭發的青年笑了：“多學些總是沒錯的。”
“好吧。”巫顏直接倒在了地毯上，有氣無力道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於是當天晚上，齊木楠雄剛來，就聽巫顏揪著一堆資料對他說：“小楠，你說我去哪個學校好？”
嗯？學校！
齊木楠雄看他：“你想通了？”
之前還說不感興趣來著。
巫顏一臉深沈：“我想通了。”
不就是偽裝並混入人類嗎？小楠可以，中也可以，那麽他也可以！
他絕對不會輸的！
齊木楠雄：？？？
我錯過了什麽？你在想什麽奇怪的東西？
***
位於時空夾縫裏的本丸——
經過半個月的清理，本丸已經一掃最初的破舊森然，變得整潔而清幽。
……因為願意出來的刀劍男士們依舊少的可憐。
但好歹，唯二願意出來的加州清光和堀川國廣，總算是等出來了一位同伴。
是栗田口的短刀，博多藤四郎。
擅長經商的小短刀在了解了基本情況後，目光放在了耕田裏因靈氣充足而成熟的作物上。
鏡片上閃過一道亮光，博多藤四郎問道：“我們本丸已經有了審神者，萬屋的通道應該可以解封了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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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原中也默默喝著咖啡,同時也平覆著自己的情緒,包間內的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寂靜。
但這份寂靜並沒有維持多久，中原中也開口道：“你以後想做什麽？”
巫顏看了他一眼：“不想做什麽。”
他除了恢覆力量找父親和朋友們玩外，確實是不打算做什麽。
小楠也不會想他做些什麽的。
而且——“如果中也是想讓我做任務什麽的，那就不要想了,這是不可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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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巫顏的行動自由上來看,這也不像是被囚禁的樣子。再從對方剛剛表現出的性格而言，這更像是對方本人的選擇——哪怕是港口Mafia的一份子,對方卻對港口Mafia並沒有多少歸屬感。看似只是不想工作,但配合巫顏的性格,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對所處之處的冷眼旁觀？
中原中也很奇怪,比起渴望成為人，又被森鷗外的領袖氣質所折服的自己，對港口Mafia並不感冒的巫顏，又是為什麽加入港口Mafia的呢？
他也這麽問了出來：“巫顏你又是為什麽加入港口Mafia的呢？”
“因為我剛降臨——”頓了頓,巫顏換了個說法：“就是我剛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時候，恰巧碰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港口Mafia首領。”
“他被我的美貌所迷惑，我也需要一個安全的落腳地和了解這個世界的通道，所以我就跟他走了。”
簡而言之，就是他懵懵懂懂剛出現的那一會兒，直接跟第一次碰到的人走了。
而事實也確實是這樣，他剛降臨的那一會兒，是他最虛弱也最好騙的時候。當時只要有人路過，無論那個人是誰，只要上前誘/拐一句，巫顏都會毫不猶豫地跟對方走。
這個解釋讓中原中也沈默了，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麽好，只能幹巴巴地回了一句：“跟我差不多啊。”
“哦？那你之前是怎麽一回事？”巫顏來了興趣。
中原中也組織了一番語言，簡略道：“八年前我出生在擂缽街，被一群孤兒收留。為了生存，加入了由未成年組建的羊組織……”
頓了頓，中原中也繼續道：“……然後，我被首領折服，離開羊加入了港口Mafia。”
巫顏雙臂支在桌上托腮看他：“八年前啊，你省略了好多內容。”
中原中也咳了一聲：“八年這麽久，詳細的說一天也說不完吧。”
巫顏頓時用探究的目光看他，似乎想知道他省略的部分，中原中也連忙轉移話題：“你呢？你是什麽時候誕生的？我都沒註意到你的出現。”
具體參考他誕生時造成的擂缽街，他覺得身為同類的巫顏，誕生時的動靜就算比不上他也應該差不了多少吧？
可是，直至他現在加入港口Mafia，也沒發現橫濱之前出現過什麽大動靜，中原中也自然是有一點好奇的。
“我啊——”巫顏想了想，回道：“大概有半年多了吧。”
哦半年多——反應過來，中原中也面色一變，震驚道：“什麽？才半年多？！”
一口氣喝完剩下的的紅茶，巫顏看向中原中也，有些不明白他在一驚一乍什麽：“對啊，就是半年多？怎麽了？”
“……不，沒什麽。”中原中也一時漲紅了臉。
再看巫顏時，就收斂了眼中的震驚，目光變得溫和又有些糾結：“就是有些意外。”
看著跟他差不多大的巫顏，竟然才出生半年！
也就是說，對方看似已經是少年的姿態，但實際上還只是個不滿一歲的寶寶……先代首領真是禽/獸！！！！
一時間，中原中也在心中將早已死去的先代首領噴了個狗血淋頭！
“才半年有什麽問題嗎？”推開杯子，再次向剩下的甜品動手的巫顏擡頭，紫眸睨他：“你那又是什麽眼神？”
怎麽老是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他？這樣讓他很不爽啊知不知道。如果這麽看他的人換成太宰治，他立刻就動手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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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分明還是個沒滿一歲的寶寶啊！
而且這個設定一出，中原中也突然就能理解巫顏的想法了。
身為剛誕生不過半年的非人類，又是一出生就被帶進了黑暗的黑手黨，裏面沒有人糾正巫顏不對勁的三觀，本來就對人類沒什麽認同感的巫顏自然就更冷漠了。
就連他，剛誕生的那幾年裏也對人類的許多事情懵懵懂懂沒有代入感，更別說才誕生半年的巫顏了。
巫顏會變成現在這樣也能理解了，因為根本就沒有人向他灌輸，也沒有體驗過人類的真善美和各種情感，遇到的都是比普通人要冷漠殘酷的多的黑手黨，沒有被影響成喜好殺戮的殺人狂而只是變成萬事不上心的家裏蹲……這麽一想已經是非常幸運了好嗎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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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就是，既然大家都是同類，他比巫顏大許多，自然而然地就接任了教導和幫助對方融入人類社會的責任。
於是，中原中也當時就忍不住道：“小顏，我送你去上學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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巫顏冷哼：“我為什麽要了解人類？”
“因為你生活在人類社會。”中原中也很認真地看著他，給他分析利弊：“我知道小顏你很厲害，但了解了社會規則會讓你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，小顏也不會喜歡經常被一群人追著煩著吧？”
巫顏沈默了一一瞬，突然問道：“中也也去上過學嗎？”
“我沒有。”頂著巫顏突然變得你不去為什麽要讓我去的眼神，中原中也笑道：“就是因為我沒去過，所以才想讓小顏你去啊。”
頓了頓，他一雙藍眸閃過暗色：“我聽說，去學校能學到很多東西。不止是最基本的知識，你還能學會如何與他人相處。”
然後，就不會向他這個曾經的“羊之王”般失敗了吧。
其實太宰治說的沒有錯，他那個羊之王當得真的很失敗……但太宰治欠揍這一點也是真的！
巫顏敏銳地察覺到了中原中也一瞬間的壞心情……也不能說是壞心情，只是巫顏就是這麽簡單粗暴地分的罷了。
但中原中也沒有要細說的意思，巫顏也就尊重他的想法沒有追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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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再次被人提到的上學一事，巫顏沒有直接拒絕：“我再考慮考慮。”
聞言，中原中也也不催促，爽快地給了巫顏考慮的時間。
反正沒被直接拒絕就差不多是答應了，他再耐心等等就好……嗯，是時候去找些學校的資料了。
“還有，關於你效忠一事，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反悔。”
想到什麽，巫顏有些不爽，但還是補充道：“算了，到底是你自己的選擇，怎樣都隨你了。不過你若是有一天後悔了，就來找我，我永遠都是站在你這邊的。”
中原中也看著他，頓時笑了：“謝謝。”
——果然，小顏還是好孩子啊。
***
事後，巫顏讓人去拿中原中也的全部資料。身為幹部，這點權限他還是有的。
就算中原中也的資料被打上了絕密的標簽，但在森鷗外得到匯報說要資料的人是巫顏時，也爽快地給了資料。
於是，巫顏就看到了中原中也從誕生起至現在，能查得到的所有資料。
包括不限於被羊組織收留，因異能力成為羊之王，又因過於好的脾氣被故意欺壓利用，成功成為了羊組織中一眾未成年的打手兼保姆，最後卻被毫不留情地背叛……
巫顏捏著資料的手，微微顫抖。
下一秒，手中的紙質資料染上烏黑，很快就蔓延至整張紙面，隨即化為了灰燼。
織田作之助察覺到什麽，回頭看向低著頭的巫顏，問道：“資料有問題嗎？小顏。”
“……沒問題。”巫顏回神，一把抓起剩下的資料隨手一丟，雪白的資料就在空中盡數化作了灰燼。
“作之助，你去過學校嗎？”
看著空中很快消失的灰燼，織田作之助回道：“我沒有去過。”
看著巫顏突然亮起來的紫眸，他補充道：“像小顏你這個年紀的孩子，基本上都是在學校。”
巫顏的表情垮了：“所以作之助你也希望我去上學？”
有著赤銅色頭發的青年笑了：“多學些總是沒錯的。”
“好吧。”巫顏直接倒在了地毯上，有氣無力道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於是當天晚上，齊木楠雄剛來，就聽巫顏揪著一堆資料對他說：“小楠，你說我去哪個學校好？”
嗯？學校！
齊木楠雄看他：“你想通了？”
之前還說不感興趣來著。
巫顏一臉深沈：“我想通了。”
不就是偽裝並混入人類嗎？小楠可以，中也可以，那麽他也可以！
他絕對不會輸的！
齊木楠雄：？？？
我錯過了什麽？你在想什麽奇怪的東西？
***
位於時空夾縫裏的本丸——
經過半個月的清理，本丸已經一掃最初的破舊森然，變得整潔而清幽。
……因為願意出來的刀劍男士們依舊少的可憐。
但好歹，唯二願意出來的加州清光和堀川國廣，總算是等出來了一位同伴。
是栗田口的短刀，博多藤四郎。
擅長經商的小短刀在了解了基本情況後，目光放在了耕田裏因靈氣充足而成熟的作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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